中新网上海7月23日电 题:从“萤火一号”到“天问一号”——记中国航天成功奔向火星一周年
作者 郑莹莹 马帅莎 郭超凯
“中国是世界上第二个成功软着陆于火星的国家。‘天问一号’通过一次任务完成火星环绕、着陆和巡视三大目标,相当于其他国家两三次的任务,并且这是我们自主创新实现的。”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八院天问一号探测器系统副总指挥兼火星环绕器总指挥张玉花23日在沪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距离2020年7月23日天问一号火星探测器于海南文昌成功发射,已经一年了。
资料图:长征五号遥四火箭在中国文昌航天发射场点火升空。 骆云飞 摄
“天问一号”之前 中国曾尝试“搭车”去火星
在“天问一号”此次独立开展探火任务之前,中国曾以国际交流合作的形式,尝试“搭车”去火星。2007年3月26日,中俄两国国家航天局签署了“关于联合探测火星及火卫一合作的协议”。2008年7月15日,萤火一号火星探测器项目立项。
“萤火一号”的工程研制正是由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八院承担。2011年11月8日,中国研制的萤火一号探测器和俄罗斯的“福布斯-土壤”探测器一起搭乘俄罗斯运载火箭向火星出发。任务过程中,“福布斯-土壤”探测器未能按计划进行变轨,任务以失败告终。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八院天问一号火星环绕器副总指挥褚英志曾是萤火一号的总体主任设计师。他23日在沪受访时回忆,“福布斯-土壤”探测器发射时,他在发射场的飞行控制室,“当时很失落,花了几年时间,没有看到结果,没有机会验证‘萤火一号’的在轨情况。”
好在地面积累的试验数据没有白费,褚英志说,“萤火一号”虽未成功,但任务带动了中国深空探测航天技术发展、解决最远距离4亿公里的测控问题,为中国开展后续深空探测任务打下了基础。
褚英志说,探测月球可以比喻成我们走出屋子进到自己的院子里,探测火星则仅仅是拜访一下邻居,深空探测正如人类早期的海洋开拓一样,我们不知道彼岸在哪里,失败的风险是现实存在的,国际上近半数的火星探测活动以失败告终,“萤火一号”由于“福布斯-土壤”探测出现故障导致未能实现预定的目标,也因此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把火星探测做成。
“到目前为止,‘天问一号’表现良好,我们曾经做过‘萤火一号’的人,终于可以骄傲地说一声,我们成功了。”褚英志说。
遭遇疫情 一旦错过窗口“天问一号”就得等上26个月
2016年1月,中国首次自主火星探测获国家批准立项。天问一号火星探测器由火星环绕器和着陆巡视器组成,其中环绕器的总体设计与研制工作由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八院承担。
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火星环绕器的研制步伐。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八院天问一号火星环绕器总体副主任设计师杜洋说,这个时间恰好是火星环绕器出厂前的关键时期,上海团队需要同时开展与北京团队的“一比一无线飞控联试”“出厂评审”两项关键工作。
“疫情肆虐,但‘天问一号’发射窗口无法推迟,一旦错过就是26个月。”杜洋说。
由于交通管制,人员往返北京参加两器联试的安排严重受限。为了降低人员流动风险,上海团队决定分双线并行推进工作:一支队伍在北京完成与北京飞行控制中心的“一比一无线飞控联试”,另一支队伍负责在上海完成整器出厂评审准备工作。最终克服困难,完成任务。
中国国家航天局最新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7月23日,“祝融号”火星车在火星表面工作68个火星日,累计行驶585米;环绕器在轨运行一周年,距离地球约3.78亿千米,单向通信时延约21分钟,两器状态良好,各系统工况正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