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叶诗派”是20世纪中国的一个现代诗流派,又被称为“中国新诗派”。1981年出版的《九叶集》,在当时有较大影响力。而《新九叶集》是诗人、译者骆家和金重以中国新诗和当代西方现代诗为大背景,在曾求学于北京外国语大学、坚持诗文创作兼翻译工作的诸位诗友中细筛出九家,精心编选其作品并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一本诗文集。该诗集日前首发。
“新九叶诗人”的一个突出特征,就是他们每个人都既是诗歌的创作者,也是诗歌的翻译者。《新九叶集》九位诗人中的六位还齐聚北京,与特邀嘉宾莫非、汪剑钊、薛庆国共同探讨诗歌翻译、创作与分享的多种可能性。
现场,李金佳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为什么要翻译?在诗人、《世界文学》主编、《新九叶集》作者之一高兴看来,一切都是源于他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改革开放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高兴讲述了自己年轻时候因为荷尔蒙导致的冲动,从事罗马尼亚语的学习,是因为他认为罗马尼亚是那种“能经常看着穿着泳衣的姑娘的国度”。诗人、俄语译者、摄影师骆家表示,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诗歌的道路上走这么远,是外语将自己带入了诗歌创作中。
在所有人都感受到生活的碎片化之后,翻译和写作对于诗人姜山来说其实是比较被动和随性的,“对我来说翻译可能意味着深入的阅读,从阅读到翻译的路很长,但是开始了翻译才能把这些内容变成自己的东西。”
翻译家、北京外国语大学阿拉伯学院教授薛庆国表示,翻译的意义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最让他刻骨铭心的翻译是大学时期在没有安装暖气的宿舍里翻译纪伯伦的作品,他用一个纸箱子堵住墙上的洞,把被子裹在身上,甚至忘了寒冷。而诗人、英语译者少况则提到了“翻译就是背叛”的观点,他认为,翻译尽管是很艰难的工作,然而写诗读诗本身就是很快乐的事情,享受这个过程最重要。
诗人、评论家、翻译家汪剑钊表示,自己是受惠于翻译的,非常庆幸自己当年读的不是中文系而是俄语系,可以从原文中去感受普希金等诗人的魅力。有的人会怀疑读译文和原文有不同之处,有一种说法认为译诗是一场冒险的恋爱。但汪剑钊认为对一首诗歌的翻译也是一个孕育的过程,“翻译是人类很必要的传统,人类正是通过类似翻译的活动才能互相沟通、互相理解。”(路艳霞)